所以哪怕偶有失神,她也会让自己极快冷静下来。
沈玉鹤看了她半晌,见她始终未有再开口的打算,最终还是先败下阵来。
他摇了摇头,唇角噙着笑意,将新包好的果子递了过去,而后起身,“你现下的身子不适合奔波,我便也不邀你此时同我一起离开,这些果子你先收好,往后即便是我备下的药,你也尽量少吃一些,待过些时日,我再来瞧你。”
“沈大哥这两日不来院中了吗?”
听见这像是道别的话,宋锦茵想起这几日的诊脉,抬眸看他。
她本想替沈玉鹤绣几张垫在女子腕间的帕子,却一直没能挑好布料,如今沈玉鹤这一离开,也不知多久才能再瞧见。
许久,面前的男子才轻应了一声,说笑般道:“不来了,免得你这两日一时兴起,突然要同我一起回京都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?”
“怕是好不起来。”
沈玉鹤抬手理了理袖口,往外头行去,“若真是想同我一起便罢了,若不是,回头我还得再将你送出来,麻烦。”
两人说笑几句,送沈玉鹤出去时,宋锦茵瞧见了院中那道不知站了多久的身影。
此时月色并未出来,只有廊下耀眼的灯火,在同天边最后的余光争奇斗艳。
裴晏舟站在光亮不甚明朗之处,瞧见前头的动静,抬眸看了过去,正好对上了宋锦茵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