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没错,”我说道,“够坚定的。你在哪儿见到她的,齐利普先生?”
“你不知道,先生?”齐利普先生带着他那温和的笑容说,“你继父又做了我的邻居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。
“他真的又做了我的邻居了,先生!”齐利普先生说,“娶了那儿的一位年轻小姐,她带过来一份不算少的财产,唉,一个可怜的人。——你现在做这种费脑筋的工作,先生,你不感到累吗?”说着,齐利普先生像只知更鸟似的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我。
我避开了这个问题,把话题又拉回到谋得斯通姐弟身上。“我知道他又结了婚。你给他们家看病吗?”我问道。
“不常去。他们请过我。”他回答说,“根据颅相学来看,谋得斯通先生和他姐姐身上,坚定的器官太发达了,先生。”
我用富于表情的神色给他做了回答,这使齐利普先生受到了鼓舞,再加上尼格斯酒的作用,他把头短促地摇了几摇,深为感慨地大声说:“啊,哎呀呀!旧日的往事,我们是忘不了的,科波菲尔先生!”
“那姐弟俩还在走他们的老路,是吗?”我说。
“呃,先生,”齐利普先生回答说,“一个行医的人,老是走家串户的,对于他职业之外的事,本该一概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的。不过我还得说,他们是很严厉的,先生;不管对今生今世,还是对来生来世,都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