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我看出米考伯先生的神情变得很不安,而且这种神情紧紧束缚住他,好像他的新职务对他并不适合似的,不过我觉得我没有权利责怪他。我把这话对他说了之后,他好像放了心,就跟我握了握手。
“科波菲尔,”米考伯先生说,“我敢向你保证,我觉得威克菲尔小姐真是太招人爱了。她是位非常卓越的年轻小姐,具有非凡的妩媚、娴雅和美德。我说的全是实话,”米考伯先生说着,送出一个飞吻,还用他那最文雅的姿势鞠了一个躬,“我要向威克菲尔小姐致敬!啊哈!”
“你这样说,我至少是高兴的。”我说。
“我亲爱的科波菲尔,在我们有幸和你共同度过的那个愉快的下午,要不是你亲口明确地告诉我们,说你最爱的是‘朵’,”米考伯先生说,“那我毫无疑问,一定认为‘爱’是你最爱的了。”
我们大家都有过某种经验,偶尔会有一种感觉,我们正在说的话,正在做的事,好像很久以前都曾说过、做过似的——好像记不清在多久以前,就有着同样的面孔、同样的物件、同样的环境围绕着我们——好像下面紧接着要说什么话,我们知道得一清二楚,仿佛我们突然想起来似的!在米考伯先生说这话之前,在我的一生中,从来没有过比这更强烈地感受过这种神秘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