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洽这番话中,不论是自称为“臣”,还是把曹操之恩称为“圣恩”,都已经公然把曹操视为皇帝了。换言之,此时曹操与满朝文武的关系,显然已非丞相与百僚的关系,而是“君”与“臣”的关系。
除了缺一个登基仪式外,此刻的曹操,与皇帝几乎没有分别了。
对于和洽之言,曹操的回答是:“我之所以不深入调查,正是为了保护毛玠和举报者两方。”言下之意是,不管毛玠是真的有罪还是举报者诬告,都是他不愿看到的。
这种态度,首先有和稀泥之嫌,难以令人信服;其次,这么做与其说是在保护毛玠,不如说真正目的是在保护那个躲在暗处的告密者,同时也是在鼓励告密行为并保护告密者的积极性。
和洽不接受这种“和稀泥”的处置办法,仍旧据理力争道:“如果毛玠真有诽谤主公之言,当在闹市上斩首;如果毛玠并无此言,那么就是举报者诬告大臣,蒙蔽大王视听,倘若不加以追究,臣深感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