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以后又怎样了呢?”不一会儿,明智抬起头来接着问下去。
“我甚至想到警察署去报案,让他们侦缉处理,但我想虽然是强盗的一封恐吓信,他们说要女儿的命,也不是做不出来的。这时,我的妻子也出来拦阻。我也认为没有什么比女儿更宝贵的了。因此,虽然有点舍不得,还是决定出1万元赎金。”
“恐吓信的规定,方才已经说过是15日的半夜零点,地点是T草原的一棵松树下。我稍稍提前作了准备,把百元一张的钞票1万元,用白纸包好装在衣袋里。恐吓信中写着必须一个人去。由于妻子特别不放心,劝我带一名学仆去,想来也不会影响强盗的活动。于是便带了牧田,以便一旦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可以保护我。这样我和牧田便到约会的那个偏僻冷静的地方去了。说来可笑,我活到这么大年纪第一次买了一支手枪,然后让牧田拿着。”
伯父说着苦笑了一下,我想象当天夜里那种惶恐的情景,禁不住地要笑出声来,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。我仿佛看到身材魁梧的伯父,带着矮小丑陋又有几分迟钝的牧田,在漆黑的夜里战战兢兢地向现场走去时的奇特情景。
“我们在离T草原四五百公尺前下了汽车。我打着手电照着路,才勉强地来到一棵松树下。因为天黑,牧田不用担心被人发现,尽量顺着树荫,保持十多公尺的距离跟在我的后面。你知道一棵松树周围是一片灌木林,也不知道强盗会藏在哪里,真觉得毛骨悚然。可是我忍耐着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,足足等了30分钟,牧田,你在那段时间做什么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