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健,因为演唱与创作实力出众,外表斯文儒雅,还是清华学霸出身,所以一向是路人缘最好的歌手之一了吧。但近日因为在芒果台《声生不息》上的表现,竟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不少网友吐槽他粤语唱不标准,甚至直接将粤语歌用国语硬唱,让人听得有点尴尬,居然还能力压表现不俗的周笔畅,从而质疑芒果台有意捧他。
先说明一下,对于李健这位歌手,我是一向非常欣赏敬佩的,但我也知道,他的粤语发音是确实不太行。他应该正是因为有这个自知之明,所以才想到用国语直唱,以避免塑料粤语的尴尬。结果是:有人觉得舒服了,有人觉得更尴尬了!
而我的想法,介于两者之间。我听了李健翻唱的这首《城市足印》,觉得还行,没觉得特别尴尬;但是,我也特别能理解那些说尴尬的人的感受。
我之所以觉得不尴尬,是因为我之前没听过徐小凤的《城市足印》,它对我来说是一首新歌。但如果李健演唱的是一首我十分熟悉的粤语歌,那么我承认,我可能也会有点儿别扭。
这种感觉,懂的都懂。我之前看歌手戴荃在网上发过一些用国语直接唱经典粤语歌的视频,听起来那种别扭的感觉十分强烈,所以他也是当作搞笑视频来发的。
但是李健可能没有这种体会,也没有这样想过,他甚至把这当成了一种创新的演绎方式。我清楚记得,他在四年前,就帮助他的学员旦增尼玛干过这种事情。
2018年李健在《中国好声音》担任导师期间,在某个舞台为学员旦增尼玛选曲了一首陈百强的经典老歌《念亲恩》。他还亲自执笔,对粤语歌词进行了适当改动,然后让旦增尼玛用国语进行演唱。
也许大多数观众对《念亲恩》并不太熟悉,但对我来说,是再熟悉不过了,曾是我读书时就最喜欢的粤语歌曲之一。李健虽然改了歌词,但改动的地方很少,基本还是原词。我听着曾无比熟悉的每个字,突然被旦增尼玛用国语唱出来,当时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别扭的感觉。比如“油鲜张碧鱼”唱成字正腔圆的“柔善像碧月”后,那种听觉美感顿时逊色不少。
但对于大多数没有听过粤语原版的观众来说,只会说旦增尼玛唱得好听,而不会有别扭之感。事实上,他确实唱得不错,就像在这次《声生不息》中,也不是李健唱得不好;只是同一首歌,如果粤语版已经珠玉在前,你在歌词不变的情况下,强行用国语去演绎它,一定会让熟悉的听众觉得怪怪的。
虽然李健的《城市足印》唱得不错,但我特意去听了徐小凤的粤语原版,两相对比之后,我觉得还是原版更有韵味。
有网友建议,如果李健真的对自己的粤语没有自信,也难于在短时间内有明显进步,那大可不必强行挑战粤语歌,毕竟港乐中也有为数不少的国语歌可以选择,比如他之前演绎谭咏麟的《水中花》就很好,或者唱《女人花》《忘情水》《秋意浓》都好……
对于网友质疑李健不努力学粤语的问题,我觉得这方面不好太苛责。因为这事说来容易做来难,语言学习能力一是看人,二是看年龄:
有的人天生语言学习能力就比较强,有的则恰恰相反。清华理工男出身的李健,应该不属于前者。虽然说他年轻时受港乐影响大,但之后这20余年歌手生涯,真正唱粤语歌的机会应该极少,所以粤语水平非常一般;
语言学习能力还跟年龄(甚至性别)有不小关系。相信我们不难发现,身旁的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就能学会一种语言,但很多中年男人在外头混了几十年都始终乡音难改,讲不了一句流利的普通话。所以人到中年的李健,对粤语歌没有那些年轻的歌手上手快,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。你看那些香港的中年男艺人,不是也没几个人的普通话能讲得流行的嘛!
所以李健的粤语唱得不算好,这应该不能认定他没有认真去学习掌握,更不能以此质疑他对港乐和舞台的真诚。除了语言方面让他的歌声“港味”略显不足,李健其他各方面的发挥还是没说的。
至于大家说他在舞台屡战屡胜是节目有意捧他,这倒也未必。主要还是李健一直以来口碑在线,路人盘大,现场观众挺他的多,多数内地观众对粤语咬字也没那么挑剔,所以就支持他咯。
总的来说,李健将粤语歌直接唱成国语到底有没有问题,这是一个比较主观且必须有对比的问题。没有对比就没有差别;有差别孰好孰劣,也见仁见智。
以我个人感受而言,我虽然喜欢李健唱歌,但如果他用国语演唱一些我熟悉的粤语经典,如《飘雪》《石头记》《顺流逆流》等适配他的歌,我恐怕也会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的。私心希望李健在后续的舞台中,能换一种方式,带来更多无懈可击的表演。但如果他觉得这样更舒服,且多数观众都认可,那继续这种方式也无可厚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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