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泉水村,张是个大姓。
村里有一半都是姓张的。
“哪个张家?”
“就隔壁你王婶子的那俩大伯哥。”
“他们说什么了吗?”
隔壁王婶子,就是王芸了。
她那俩大伯哥,也就是她死去男人的两个亲哥哥。
那俩人不是好鸟,两个妯娌也不是好鸟,经常惦记王芸一个寡妇弟妹的东西。
不过那两家人,跟自家也没什么过节。
就算去村长家拜年遇到了,应该也不会对自己爹爹不客气才对。
“也没见他们招惹你爹啊。”
沈进宝想不起哪个环节或者哪句话不对,就把那兄弟俩对村长说的话,简明扼要地告诉了苏影。
“他们跟你爹也没说两句话,就相互拜了个年而已,之后就给村长拜年,一切也都很正常。就是我跟你爹先出来,走到院子里时,听那兄弟俩在屋里跟村长说什么去县里申请贞节牌坊。”
“贞节牌坊?”苏影觉得有些不妙。
沈进宝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“你王婶守寡十多年了吧,一直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,张家给她请个贞节牌坊,也是应该。不过——”
毕竟是生意人,早就把人心揣摩的透透的。
沈进宝刚才没多想,这会儿从自己嘴里一复述,自己就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“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想到这个,现在知道你王婶有钱了,就想起要贞节牌坊了,这是让官府出面,要把你王婶一辈子锁在张家了。”